证明“主体与客体相互关联”的“现象学”在诗歌体裁成功的演示
墨林(山东)
《月》
酒盅失眠了
挖一口思念的井
风来当辘轳
【秦淮情怀读后】艺术创造活动中主客体的关系,在中西方文论体系中,存有共同的看法。最为代表的是刘勰于《文心雕龙》中指出,在"随物宛转""与心徘徊"的交融中,"心"与"物"之间存在着异质同构的关系,被称之为“心物交融说”;胡塞尔认为意识和意识的对象是密不可分的,由“意向性”这个结构联结在一起,也就是让“主体与客体相互关联”,被称之为“现象学”,皆适用诗歌创作实践过程。
通俗地讲,多数作者普遍的做法是,从现象出发,把感知的现象进行简单地罗列或单纯地描摹,这不能称为诗,最多叫作长句的分行。真正的诗歌创作,要像诗人墨林那样,指向相应的客观事物,糅合美学、哲学、心理学、禅学等领域知识,将自己的主观思想与情绪与之紧密相连,再进行拓展。当然,这般“武艺”,还需要一定文化修养长时间的积累和沉淀。
“酒盅失眠了”,一个“酒盅”,非常司空见惯的饮酒器具,却在这儿拟人,竟然“失眠了”,此描写融入了生命的元素,结合诗题联想,犹入李白“举杯邀明月”之情境,表达诗人因思念故土或旧人而落寞空寂之写照。接着诗人的主观描述继续拓展延申,他把圆月当作自己挖的“一口思念的井”,比喻形象,内蕴深邃。“月”与“井”都是可视现象,诗人运用现象学理论,微妙并巧妙地,制造意识对象到意识过渡的“意向性”运动,使喻意与原意进行无缝衔接。从古至今明月是思念的象征,井是乡愁的象征,月光和井水皆有源源不断之意,充分抒发了浓郁的思念之情。“辘轳”,井上汲水的起重装置,辘轳和井一样,是农家生活的根本,它浑身沧桑,那一道道勒出的印痕,见证和记录着故乡人的喜怒哀乐,那经纬里交织着生活的酸辣苦甜,“风来当辘轳”,每一阵风过,就是思念的井绳勒在自己身上,留下永不磨灭的记忆,递进式证明“现象学”在诗歌体裁成功的演示。
总之,创作是一个复杂的主客体双向交流的过程,诗人都是受到可视现象的刺激而引起心理情感的反应。 |